陆清苒粲然一笑:“臣妾听闻陛下今日要在东苑赏马球赛,以前臣妾在江南时,就常常和兄长们玩耍,马球也会打一打的,后来嫁给陛下,就一次都没有过了……今日实在是心痒痒,陛下可否满足臣妾这一小小的心愿,让臣妾也上场,跟他们比一比?”
她说得豪气,一改原来温柔写意的小女人样,李绩扭头看向卓承榭,还以为是他的意思:“是你安排的?”
“臣不敢!臣也不知淑妃娘娘今日会来。”卓承榭急忙甩锅,他听出李绩话音里的不悦,想了想,又转身对着陆清苒道:“虽然只是比赛,但球场上难免有磕碰,淑妃娘娘
玉体重要,最好还是不要上场了。”
他就是客观陈述,语气没有起伏,但让人听着偏就有种看不起之意,陆十宴和卓承榭都是陪李绩打天下的功臣,身份地位差不多,两族较量争端是在所难免的,陆清苒本就看他不顺眼,听他这么说,更不愿意下台阶了。
“王爷就是挑了最得力的下属上场,也不一定能赢得过本宫呢!”她说话是有三分底气的,今日过来,也有在李绩面前展现她另一面之心,她轻易是不会退缩。
卓承榭便不说话了,低头看着脚下。
李绩冷着脸,张口要说话,却注意到东边传来的动静,原来是容卿坐着步辇,终于到了。
她穿着一身红艳胡服,裙尾就到脚踝,束腰婀娜,扶着烟洛的手下来,胡靴踩在干枯的草地上,成了萧瑟初春里的一道亮丽风景。
许多没见过她的人都看痴了,偏就她淡漠着一双眼,也不曾把身旁的视线放在眼里,在宫人的簇拥下向李绩走过来。
李绩眉头松了松,紧接着又紧紧皱起,微不可闻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陆清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