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她睡裙上的星黛露能开口的话,大概会献上一曲:“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看蔚然要溜,白朗轻轻扯住她胸前的3d兔耳朵,替她打圆场:“所以不管你穿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我都觉得好看。好了,你到底要不要公布答案?你到底要送我什么礼物?”
蔚然第n次深呼吸,两手搂住白朗的脖子:“就……我自己。”
白朗被这么个火热的人儿贴着,只能忍到哪里算哪里:“你说,我们对你这句话的理解是一样的吗?”
蔚然的手往下落,从白朗t恤的下摆往里钻:“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我是这么理解的。”
“蔚然,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什么事?”
“这么突然?”
“突然吗?”
白朗无可奈何,捉住蔚然的手:“我们能不能先进行一番有效的对话?”
蔚然拱着白朗往沙发走:“给你五分钟。”
白朗面对蔚然这个横行霸道的小坦克只能一步步后退,跌坐回沙发。她一不做二不休,就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对他而言,在接下来要发生的这件事上,他不愿半途而废,更不愿她抱着一颗“我拼了”的心。
不愿她掺杂一丝丝就义般的英勇。
对蔚然而言,在今天之前,她也不知道邵梅带给她的阴影何时能烟消云散。她曾悲观地想过,也许她一辈子都跨不过那道坎。她也曾戏剧化地想过,也许要等到她和白朗荒野求生……总之要在极端的时间、地点,她才能义无反顾。
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一天能说来就来。
大概像水滴石穿。
在她和邵梅长达十三年的憎恶、疏离和小心翼翼的靠近后,她终于是败给了母爱。或许做儿女的都是自私的。她总要等彻彻底底地体会了邵梅对她的倾其所有,才会逼也要逼自己面对邵梅才是从始至终的受害者,被曾经的恋人、曾经的丈夫,以及被她。从此,她便不全然是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