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诚的目光跟着蔚然,瞥到旁边的一面玻璃隔断,看自己鼻子里塞着血染的纸巾还穷凶极恶,说好听了是英勇,说不好听了那不就是困兽犹斗吗?哪还有点儿翩翩贵公子的样子?
“你给我删了!”他急眼,朝蔚然扑了过去。
蔚然人已经站在门口了,已经拨通了门禁:“保安吗?”
余安诚一个急刹车,守住了最后一层薄薄的脸面。
他今天来,是来对蔚然“示好”的,满以为给她两分甜头,她会报以他八分的乖乖巧巧,回头是岸,哪成想这满打满算十分钟,他被定义为loser和流氓不说,还挂了彩,再不住手,怕是要留案底了?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余安诚离开时,蔚然在他背后说:“只要你还钱,过去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反之,你还有的受。
余安诚背后的汗毛都竖了……
与此同时,白朗那边也遇上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他今天人在实验室,管事儿的人称曲师傅,算是掌握着实习生们的生杀大权,在专业上没的说,但爱记私仇。今天,曲师傅百里挑一挑了白朗,说有个女儿和他同岁,条件也相当……
白朗表态:“我有女朋友了。”
曲师傅耷拉脸:“你蒙谁呢?我可是打听过的!”
“您今天再打听打听。”
“怎么?昨天还没有呢,今天就有了?”
白朗诚诚恳恳:“就是这么巧。”
“哼!”曲师傅拂袖而去。
同期的实习生们有的为白朗捏了把汗,也有的偷笑。不过,这在白朗眼里还不算当务之急。他的难题是他中午和蔚然的电话,被小甲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