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着腮帮子,往上吹了一口气,冒头了一股挡都挡不住的痞劲儿,心说老娘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好不容易谈上一场双箭头的恋爱,老娘知道“好饭不怕晚”,但好饭好不容易上了桌,你抢我筷子会不会也太扫我兴了?
就这样,蔚然猛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三秒钟后,余安诚的鼻子流血了。
他正好用玫瑰花砸了宋依人和远树,冲破了他们的封锁线。
正好来到洗手间门口……
这要是有《猫和老鼠》的特效,那余安诚就是像汤姆一样被拍平,再顺着门板缓缓出溜到地上。
“蔚然!”余安诚用手摸了摸鼻血,大喝一声。
蔚然一颗心也是肉做的,感情更不是一个开关,如今同余安诚面对面,说不为所动,不可能。相反,她对余安诚的感情像是打翻的调色盘,称得上耐人寻味。她怀念他曾经的温文儒雅,甚至觉得他爱不爱她都是小事儿,丢了他自己才是可惜啊可惜。
同时,她祝他改过自新,且如果他要吃点儿苦头才能改过自新,她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
“纸巾。”蔚然一声令下。
宋依人奉上。
蔚然将一包纸巾递给余安诚。
余安诚连抽了五六张,捂住鼻子,眼睛要吃人似的。
“计算器。”蔚然又一声令下。
远树奉上。
蔚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啪啪地按下计算器:“你欠我的十万块,减去我拿了你的车钥匙,你叫拖车的费用,再减去今天的医药费……还剩这个数,你核对一下有没有异议?”
余安诚大开眼界:“所以我们之间,只剩下谈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