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市。
白朗和其余四名实习生安顿好时,是转天的晚上九点了。员工宿舍的条件和大学里差不多。实习生六人一间,他们还五缺一。
白朗给蔚然发了一张照片,在窗口拍的,月朗星稀。
随即,蔚然回复了他一张照片,同样的月朗星稀。
仿佛没分开。
此后五天。
白朗等人起早贪黑地奔波在基地、矿山和实验室之间。其余几个实习生齐刷刷地叫苦叫累,甚至还有一个在电话里和妈妈哭鼻子。只有白朗,比起叫苦叫累,他有一件更迫在眉睫的事。
那就是蔚然五天没理他了。
当然,他也没理她。
一开始,他是因为忙。
后来,他倒要看看她能耗到什么时候……
如此一来,白朗谢天谢地在他临走前,蔚然抱了他。这五个晚上,他越精疲力尽,越没法倒头就睡。他便情不自禁在脑海中回放那一抱,一遍又一遍。
可比数羊甜多了。
只她那一靠,像一滴颜料递进水里,她的形、色、味便一圈圈荡漾开来,他这一池水再也回不到过去。
与此同时,蔚然也一样。
一样在等白朗的消息。
一样在靠那一抱“续命”。
甚至比白朗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新添了要抱着抱枕才睡得着的毛病,鬼知道那抱枕是不是被她当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