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饶有兴致:“你这话说得有点儿狂。”
蔚然在白朗旁边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坐下,笑道:“你余老师回来了。他今天来拜见……拜见丈母娘,真是给了我好大的一个surprise。”
“这不是好事吗?”
“可我妈胳膊肘往外拐,处处偏向他。”
蔚然不该说的都没说,但该说的都说了。
白朗便什么都懂了:“那你就好好表现,别输给一个‘外人’。”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蔚然将重心放在一条支撑腿上,另一条腿悬空,前前后后地荡着。
不能否认,白朗的到来驱散了她的郁郁寡欢。
邵梅家就在二楼。这时,上方传来开门声和邵梅的呼唤:“然然?”蔚然倒垃圾一去不复返,邵梅免不了疑神疑鬼。
蔚然一惊,匆匆将食指压在嘴上,对白朗嘘了一声。
倒不是她做贼心虚。
是邵梅先入为主,认定了她和一个大学生胡作非为,恨不得抓一个大学生就生吞活剥。
但蔚然类似于金鸡独立,一惊,再加上噤声,顾此失彼,失去了平衡。好在,她倒向的是白朗。白朗一伸手,她便倒进了他的怀里。她瞠目,嘴巴抿作一条线,屁股底下的自行车也在失去平衡的边缘。反观他泰然自若得就像揽着她坐在电影院里……
鸦雀无声,邵梅又缓缓关上了门。
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