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余安诚后悔了。也怪身边的同事和朋友个个都娶了好老婆,要么有家世,要么八面玲珑。再看看他老婆,一来只有个拖后腿的妈,二来不懂得往上爬,有一次他让她将两张画展的入场券让给他领导的太太,结果她给他来了一句,我好不容易搞来的票,我们去看嘛。
当时,他看蔚然的眼光就像看一个傻子。
他心说如果不是好不容易搞来的票,谁稀罕?
余安诚不是个喜欢硬碰硬的人,相较之下,他更喜欢用巧劲儿。
画展的前一天,他说他忙,去不了了。
他觉得正常人都会说,那让给你领导的太太去看吧,结果……蔚然一个人去看了。那一刻,他觉得不正常的人是他吧?娶这么个蠢女人真是自作自受。
漂亮?一个连衣服都不让他脱的女人,再漂亮有什么用?
说她是花瓶都抬举她了,花瓶好歹还让拆封呢是不是?
他知道她在男女之事上有心结。她曾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只有你,让我觉得男人也是人。”冲着这句话,他婚前对她一忍再忍,以至于他堂堂一个男人对“洞房花烛夜”心心念念。
结果婚后,她说做不到?
她说她还是做不到?
久而久之,余安诚也就随蔚然的便了。比她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什么样的生动没有?他犯不着跟她磕碰。他活得比大多数人都通透,他知道夫妻间的磕碰是损人不利己,远不如天天给她个笑脸,自己也省事。
人嘛,难免蹬鼻子上脸。
余安诚发展到最后,无论蔚然有没有做错事,也会戏耍她。无论她对他倾诉、询问或感慨,他都能一言不发。等到她提心吊胆了,他再对她笑着说:“亲爱的你说什么?我工作上的事太多了,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