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朗只这一个字。
余安诚推了一下金丝眼镜,手指是抖的。
十几分钟前,他看到白朗的时候还觉得一切尽在他掌握中,觉得这毛头小子不过是来为蔚然报仇雪恨,有勇无谋,不会是他的对手。但现在什么都不对了。现在,他才是最蒙在鼓里的那一个。他没滋没味的前妻仍和他琴瑟和谐,而他的“真命天女”身穿一件湖绿色的旗袍,艳如桃李,却……却在对白朗眉目传情?
柯艾抛下她的朋友们,款款向白朗走来。
她没把余安诚和蔚然放在眼里,对白朗一勾手指。
白朗俯身,将耳朵凑到柯艾嘴边。
柯艾的两片红唇几乎咬到白朗的耳朵:“我临时为你配了这件旗袍,够不够诚意?”
白朗同样对柯艾说悄悄话:“那作为答谢,我帮你赢下那游艇好不好?”
“她们可没那么好打发。”
“要我怎么做?”
“再说。”
白朗和柯艾一红一绿,将四周都对比得黑白,旁人个个是观众。
蔚然和余安诚同样身为前排的观众,不一样的是,蔚然只觉得白朗……过分,觉得她明明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看着他谈情说爱却碍眼得很,恨不得一把给他薅过来,拧着他的耳朵问问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而余安诚脸都绿了。
他和柯艾是有过一段情的,但期间,始终是他匍匐在她的脚下。没多久,她将他说甩就甩了,说腻了。无论他怎么挽回,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再让他碰过。
而眼下,她对白朗踮着脚,从旗袍开叉处露出的腿部线条绷得紧紧的,眼底的媚意更是满得要溢出来。
余安诚的后槽牙摩擦出嗞的一声,头皮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