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你们三足工作室还有救。”
“你这是哪跟哪?”
白朗将头盔递给蔚然:“你和远树都是二五眼,好在还有宋依人这么一个火眼金睛的。上车。”
蔚然对摩托车不陌生。
七年前,十五岁的白朗还只能骑自行车的时候,二十岁的蔚然就在骑摩托车送快件了。她接下头盔,看是黑色的,再看自己的裸粉色羊绒大衣,问白朗:“这配吗?”
“配我。”
蔚然再看白朗的哈雷883,便手痒痒了。
当年,如果镜头只给到她的脸,无疑是风驰电掣,但再往下看,她屁股底下只是一辆小踏板而已。
白朗识破蔚然:“你带我?”
“可以吗?”蔚然跃跃欲试。
“可以。”
白朗买这辆哈雷883的时候,没想过女朋友的事儿,没想过载人。
双座是他这两天刚刚改装的,但减震不好是必然的,也没有靠背,也就是近途能凑合凑合。她载他更好。他坐后面不会觉得受罪。
毕竟只要有蔚然在,别说坐后面了,就算是跟着跑他都不会觉得受罪。
蔚然跨坐上去的前三秒,埋头于碍事的羊绒大衣,倒也不妨碍她的兴致勃勃。
第四秒,白朗坐上去,环住她的腰。
蔚然僵住。
和白朗久别重逢以来,她和他相安无事。她叫惯了他臭小子,满脑子还都是他和她一般高时的稚气未脱,所以当他说男女授受不亲,以“男人”自居时,她嗤之以鼻。但现在,现在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男女在气息、身形和力量上的差异,像沉浮似的被一种无力感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