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一握蔚然的手腕,将她的手带到他的侧腰:“蔚然你为数不多的机灵劲能不能别浪费在我身上?还有,你七年前坐我腰上我都没让你负责,今天随便你怎么碰我也犯不着跟你碰瓷。”
蔚然没说话。
隔着一层t恤,白朗的体温一丝丝漫到她的掌心。
良久,白朗怕蔚然的脸再这么红下去会爆炸:“想什么呢?”
蔚然回神:“你猜怎么着?我不愧是学美术的,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你的人体。这我要是学医的,都省得你去拍x光片了。”
“我不是两百斤的‘物体’吗?”
“进步了,人体。”
“另外,你想什么跟你学什么没关系。”
“那是?”
“因人而异懂不懂?”
“懂。”
蔚然是真懂。
毕竟,每当她的手实实在在地抚摸余安诚时,她的脑海中并不是余安诚的“人体”,而是她至今迈不过去的那道坎儿。所以她在婚后的第二个月,便搬去了书房。那时候,余安诚对她百依百顺,说尊重她,给她时间。对此,她感激涕零。只是没想到这一尊重她,他便夜夜锁上了卧室的门,没想到这一给她时间,就是无限期……
当晚,白朗睡在卧室的床上,蔚然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说一来,她“寄人篱下”不能摆不对自己的位置,二来这沙发像是给她量身定做,换他来睡是要掐头去尾吗?
他拗不过她。
白朗躺床上,时不时扫一眼门板下的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代表蔚然还没睡。她先前说她要赶个图,还给他科普了盲盒中的隐藏款,说一个系列的成败大半取决于隐藏款的成败。他从十一点等到两点,一心二用地更新了“等你来”的微博。
除了等不来他的亲妈白小婷之外,这世界仿佛每一天并没有什么不同,千千万网友们的投稿还是伴侣在劈腿、就连闺蜜和兄弟也将我当备胎、五十岁的爸妈要给我生个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