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矛盾的是,他又觉得就算只靠鼻子他也能从茫茫人海中把她找出来。
蔚然的“晕血”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她在对余安诚神魂颠倒前是个不折不扣的野丫头,偶尔挂个彩,都是自己给自己上药。她甚至对白朗夸下过海口,说她要是出生在战争年代,绝对是那种中了枪也能徒手取子弹的硬汉。
所以白朗这点儿小磕小碰难不倒她。
只是白朗的两个膝盖把她拱得太远了,她欠着身,不方便。
蔚然一根筋,没有绕到白朗的侧面,反倒一伸脚,将白朗的两条腿拨了开,向前一步,站到了他两条腿中间。
是,这样一来她是方便了。
但白朗搭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得一握拳,喉结也跟着上下一滚。
她是真的……不把他当男人看。
白朗曾收到过这样一篇投稿。投稿人说老公公司年会,上百张照片都没问题,就只有一张照片,大家是在做什么游戏,角度的问题,一个女同事“貌似”站在了她老公的两条腿中间。她投稿是要问问广大网友会不会是她多心了?半个月后,她发来后续——她将老公和女同事捉奸在床了。
说真的,白朗从始至终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多心的?
但今天他明白了。
他明白了这姿势有多考验人。
蔚然清理了白朗的伤口,敷上一层云南白药,用橡皮膏固定了纱布。
她有她大刀阔斧的一面,也在余安诚的“□□”下有了细致入微的另一面,四条橡皮膏贴作一个横平竖直的井字。
“每天换两次纱布,”蔚然收工,“三天不要沾水。”
“你还没问我读的哪所大学。”
蔚然啪地合上了药箱:“我还没问的事岂止一件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