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醋。”
白朗这句话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再好不过了。
一方面,他明明白白地表了态。
另一方面,蔚然浑然不觉,只是一溜小跑地给他拿了醋瓶来。
☆、姿势
十五个饺子,白朗一口一个,没用三分钟便吃完了。但食不知味。说不好吃,那是蔚然亲手包的。说好吃,那是蔚然亲手给余安诚包的。
“饱了没?”
白朗一抹嘴:“三分饱。”
“猪啊你。”
“当年你也不差啊。”
蔚然轻笑了一下:“我就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白朗知道,余安诚偏爱纤纤弱弱的女孩子。蔚然是一吃就胖的体质,过去,她当着余安诚的面饥一顿,背着余安诚还能饱一顿,瘦不下去,撒撒娇也就蒙混过关了。
婚后,她天天在余安诚眼皮底下怕是再没吃过一顿饱饭?
她如今这小身板还够不够八十斤?
白朗额头上的伤口不算深,但半凝固了的血污也是触目惊心。
白朗坐在沙发上,蔚然站在他膝前,用棉签帮他一点点清理。白朗的目光落在哪都是蔚然身体的一部分,便落在哪都不是,只好两眼一闭。如此一来,蔚然的味道更将他笼罩了住。
她在今天的大风大浪后,衣服上仍留有淡淡的香水味。
他没闻过她的香水味,陌生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