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坐。”蔚然脱了鞋,光着脚便要去找药箱。
跑了两步,她又折回来穿拖鞋:“你余老师不喜欢我光脚。”
白朗脱了鞋,看明面上只摆着一双男士拖鞋,势必是余安诚的,便没穿,走向了沙发。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捎带着环视四周。从蔚然的微博小号中,白朗知道余安诚这几年越来越极简主义,动不动就断舍离,所以这个家和他预期的差不多。
倒不是说极简主义不好,只是他知道,蔚然更喜欢热热闹闹。
白朗抱膝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影子映在对面的电视机上。他不是自恋的人,但就事论事:好一个令人不设防的绝世小可爱。
蔚然找了药箱来:“怎么坐地上?”
“我怕把沙发弄脏了。”
蔚然一把揪住白朗的脖领子,把他往沙发上提:“装什么装?你是那么爱干净的人吗?就算你是,我是那么爱干净的人吗?”
很好,她不是很吃绝世小可爱这一套。
不然他演久了,会累。
此后,蔚然陷入碎碎念:“你等我,我去洗个手。我是先给你包扎,还是先给你煮饺子?只有饺子还快一点。你还冷吗?我先把电暖气给你搬出来……”
白朗的目光跟着满屋飞的蔚然:“不急,慢慢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
蔚然去煮饺子的时候,白朗打开手机,回复了肖宝宝。
之前白朗先后同魏之量和蔚然周旋,只说让肖宝宝等他消息。肖宝宝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快要憋炸了。这会儿白朗只回复了他一个字,说,他便迫不及待地发来了满屏的语音,每一条都是足足的六十秒。
蔚然没有换衣服,一条墨绿色的针织连衣裙是贴身的。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