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蔚然就知道了。
每次白朗要放她一马,她都要提余安诚对她的好,那就别怪白朗不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带路。”白朗走进了小区。
蔚然追上去:“喂,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变着法地说不欢迎你,你听不懂吗?你这是强闯民宅。”
“强闯民宅的下一步一般是强抢民女。”白朗停在一个分叉口,垂下头,“可我只是……又饿又冷。”
白朗看不惯别人演戏。
他是个表里如一的人,得意就是得意,不爽就是不爽,当然,守着心里的秘密不算演戏。那两年,他尤其看不惯蔚然在余安诚的面前演戏,受不了她为了他留长发,大冬天的穿裙子,吃那两口菜叶子还不够塞牙缝的,把自己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反倒像她杜撰出来的那个孪生妹妹似的。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没想到他也有演戏的一天。
那“又饿又冷”四个字,他演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他趁胜追击:“师娘不会忍心让我又饿又冷地离开吧?”
好一招教科书级别的博同情!
要知道,这是白朗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叫蔚然师娘。搁过去,恨不得蔚然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叫一声。
蔚然上了当,带路。
门牌号好记得不得了,2号楼2单元的202室。
蔚然越抹越黑:“2就是爱,这就是我和你余老师的爱巢!哈哈哈!”
“真2。”白朗话里有话。
蔚然和余安诚的家是一套两室一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