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考研,一个考公务员,只剩下白朗和肖宝宝在找工作。
肖宝宝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上头还有两个姐姐都嫁入豪门,把他娇生惯养,人称“豌豆王子”,下矿山还不要了他的命?
他上午有个销售的面试。
“早完事儿了。”肖宝宝在做足疗,“面试官对我劈头盖脸一顿奚落,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就是第一关,说做销售的连几句奚落都受不了,其他都免谈。”
白朗不用问也知道,肖宝宝一准儿是哭唧唧了。
淘汰。
“帮我个忙。”
肖宝宝诈尸似的从沙发上坐直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朗哥也有求人的时候?”
“帮我打听个人。”
足疗师傅一发力,肖宝宝咣当一声躺回沙发:“谁谁谁……你也知道的,我大姐夫和二姐夫一文一武,就没有他们打听不着的人。”
“没那么夸张,你跟我走一趟就行。”
下午。
白朗骑着摩托车把肖宝宝载来了育舟教育。这里算是白朗的半个母校,但他五年没回来过了。他对这里的感情只是出于对余安诚和蔚然的感情,所以这五年来,他都绕道走。
一栋三层的办公楼,育舟教育当年只占了半层,如今发展到一栋,四周还修建了院栏,有里有面。
白朗让肖宝宝谎称有个叛逆期的弟弟,来咨询一下这里的金牌讲师余安诚。
肖宝宝问白朗这个余安诚是你什么人?白朗没遮遮掩掩,说是我老师,我怀疑我老师出轨了。
肖宝宝一来八卦,二来嫉恶如仇,叉着腰就进去了。
白朗连头盔都没摘,跨坐在摩托车上。
他和蔚然的交集有一大半都是在这个地方。
那两年,蔚然风雨无阻地来接余安诚下班。他记得有一次,三伏天,最高气温37摄氏度,蔚然发烧了,在烈日炎炎下瑟瑟发抖。他每次下课都是第一个冲出来,便会比余安诚早见到蔚然。
蔚然不止一次教训他:“你这是把受教育当受罪吗?天天一下课跟逃命似的。”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