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还记得自己和那孩子在路灯之下告别之前,从风中听到了轻轻的声音。

当时,他还在疑惑钟涣是不是又说了些什么,但因为兴奋于今日的官司也并没有在乎,或许那句话比想象的还要重要,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一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靠在雪白的墙上,控制不住的捂住了面颊,哽咽出声,那还是个孩子啊,他才只有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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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钟涣的葬礼是如何举办的,律师已经不太清楚了。

那段时间他时常处于精神恍惚状态,直到站在一个能看到海岸的墓前,才恍惚的想:这个墓的所处的位置或许恰到好处的,符合那孩子对于自己死后居所的幻想。

因为他曾说:旅游就是去别人已经熟悉到厌烦的地方,了解一番后,再重新回到自己厌烦的地方。

可大海,每天都会不一样。

等到律师的精神状态已经从十分严重的悲痛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要了解起钟涣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原因死去的。

……

那一天,钟涣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和照顾自己的人说了一句,“晚上不用做我的饭了。”

之后就直接从家中离开。

就在当天下午,律师还没有到公园之前,系统猫猫和天道正在系统空间里交流,“那个之前第一个被大佬嘲讽的渣滓好像被保释出来了。”

天道:“不是好像,是事实,他爹妈虽然准备好了小号,但也没打算就放弃了大号。”

“三四个月没去监狱看那个渣滓,也只是因为当时他妈怀胎不稳,他爹觉得如果去医院被自己儿子刺激,老婆很有可能会出现流产的现状,毕竟以往的探视过程中,他儿子一直在埋怨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把他救出去,让他在牢里吃苦受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