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意思,儿臣知道了,儿臣会考虑的。”
孟绾朱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漫无目的地摆弄着针线绣片,神色乖巧,毫无辩驳之意,倒叫她原本准备的一箩筐话无处可说。
“皇上赞成?”
“母后推己及人,体恤侯爷和夫人,朕有什么不赞成的。肖衍也确实该历练历练了,文职终究不是他的归宿,哪怕做到兵部尚书,他也总有一天是要去南疆的。父皇当初改制是因为魏国对南疆虎视眈眈,需要有人长年坐镇威慑,只要魏国形势不变,此制就改不了,肖衍若是能独当一面,也好为侯爷分担。”
“皇上明白就好。”
一时无话,母子二人陷入静默,该说的过早结束,孟绾朱突然不知再说些什么好,灵启也一直不开口,就这么气氛尴尬地坐着,良久,起身,低头,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儿臣告退。”
“嗯。”孟绾朱又重新拿起了针线。
鸢儿目送灵启走远,回过头来试探着问了句,“太后,皇上……这一趟是来干什么的啊?”
她这才想起并非是自己召他来的。
“皇上说了些什么?”
“顺着太后的话,也没说什么。”
孟绾朱默了一会儿,“鸢儿,还在王府时,哀家和皇上每天都在聊些什么?”
“琐琐碎碎,我也不记得了。”
“琐琐碎碎……”孟绾朱意义不明地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琐碎难得了。”
鸢儿赶忙笑道,“不管太后说什么,皇上都是乐意听的,皇上无事也来看望太后,不正说明他念着太后么。”
孟绾朱低眸一笑,“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