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启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到了肖衍身边,“你怎么想?”
“魏守礼没说错,这一战若避免不了,晚开不如早开。”
“他是没说错,可他所谋绝不只此,他们是要把你调离永安,张原复没有主见,也不敢有主见,一旦你离开,兵部就重回他们的掌控了。”
“可皇上你没的选,他们今天既然把这个观点抛出来,必是做足了准备,你如果不同意,成堆的折子很快就会递上来,最终的结果要么是我去,要么是别人去,权衡之下,自当以南疆为重。”
“没的选……”灵启眉心紧簇,隐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握拳,“为什么总是朕没的选!”
“皇上放心,以高敬禹的脾气,估计父亲一过吟江,他就坐不住了,不出意外,四十天内我就会回永安。”
“可是,武安侯回京述职,必携兵符……”
“我知道,高敬禹虽然激进但并非莽夫,他必定是确认了兵符不在我手上才会出兵,我能用的只有琅山驻军两万,需要支撑八天左右。”
“朕给你圣旨,若兵临城下,冀城军可无符而动,但按制,最多驰援你两万。”
“足够了,我会守住琅山的。”
“朕信你能守住,若无意外,必定凯旋,但肖衍,朕真的没办法放心,他们绝对不是想再送你一段战功。”
“我的战功本来就不是他们送的,他们说了不算。”肖衍不屑一笑,“我一个临阵杀敌的武将还能怕了他们一群纸上谈兵的文官,父亲手下的兵绝对没有问题,只要有兵,战场就是我的地方,管他什么阴谋阳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灵启看着他少年意气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让映书兄长听见,又该说你骄纵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