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琥珀,蜂蜜,沉香和檀香。”
“不只这些味道吧。”
“要配方么?”
柳长烟摇了摇头,“我不用香的。”
沈临满脸怀疑地瞥了她一眼。
“真的,望闻问切,不能影响嗅觉。”
他笑了一声,她不满地撅了撅嘴,“那你说我用的什么?”
药刚好上完,药膏的清苦气味压不住她身上的甜,他的指腹停在她脖颈上,齿痕触感真切,心头滋味难言。沉吟片刻,他下定决心般突然扭头凑近她耳后,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呼出来,几近气声道了句,“闻不出来。”他在她看不见的视线死角里,低头吻了吻自己的指尖。
柳长烟微微睁大了眼睛,伤口处那一点似真似幻的温热,蜻蜓点水,刹那即逝——呼吸乱了——可他已经退回了原位,低眸不语,继续为她包扎,镇定自若的神色在明示一切不过错觉,她还是忍不住柔声唤道,“老九……”
与此同时,张婶的声音传来,“沈少啊,有人找。”
沈临有条不紊地收了尾,“我去看看。”
门打开又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柳长烟转身躺倒在榻上,头埋在手腕里,遮住了整张脸,两颊温度灼人,手头玉笛握得久了,沾染上体温,温热细腻,恍若肌肤相亲。
伤风发热,该吃药了。
一夜辗转未眠,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再醒来,身上严严实实盖着被子,药香扑鼻。柳长烟扭头看了眼端坐榻前看书的人,甜甜一笑,“思哥,你怎么没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