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小心点儿。”他一步跨到她身边,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抬脚。”
一片碎瓷片,扎得并不深,轻轻拨下来,只是划破了层皮,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渗出零星血迹。
“流血了么?”
他抬眸准备答话,目光却在半路被截停,她只穿了身寝衣,是件交领长袍,此刻抬着脚,大半条腿都露了出来,白皙,笔直,纤细却又不乏肉感,他喉头哽动了一下。
“怎么了,严重么?”
他稍稍别开了视线,她旋即反应过来,耳根一热,便要缩回脚,却被他扣住脚踝定在原地。
一时僵持,室内只有呼吸和心跳声。
他缓缓看向她,眼中欲求肆溢,却在目光相接的一瞬间压制了下去,“别乱动。”他慢慢松开手,牵起她的衣摆盖住了整条腿。
轻浮。龌龊。
沈临低头呼了口气,“有一点点血,不严重,还是包扎一下吧。”他说着起身去取药品和细布了。
柳长烟默默盯着他的背影,他牵起衣摆时,指尖不经意间在皮肤上划过的那一道,仿佛烙铁烫伤,炽热到刺痛。
两人对坐,沈临蘸了药粉,一点一点仔仔细细抹在伤口上,柳长烟微微侧目看着他。他神色认真,睫毛长而密,直愣愣地往下,稍稍低眸便会遮住半只眼,显得沉郁。发侧编了一股细辫,拢到头顶,玉簪玉冠,束得规整,但不知为何,她眼前不断闪过的却是他长发披散的凌乱模样……
被盯得久了,他便问了句,“怎么了?”
“你今天用的什么香?好像和之前不一样。”
“新调的。”
“我喜欢这个,里面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