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李韶允宠溺的给她点了一桌满满的菜餚,又是殷勤的给她夹菜,白芃霜只能先给他们请安:”芃霜请襄王爷安,姑娘好。”
李韶允满脸笑意地说道:”来,芃儿,她就是本王先前同你说过,这是本王今生至此最重要的女孩儿,她的名字叫做颐合。”
李韶允没说的是,这锺颐合是三皇子晋王李韶泱的小妾,也是自己生辰那日,在太子殿下面前认下的义妹,他对这个无血缘的妹妹可是宠溺至极,甚至比三皇子更宠她。
不明所以的白芃霜傻愣在当场,摸不清这李韶允究竟是何意,心中一阵酸楚,再也忍不住的垂了泪,却还嘴硬的说道:”王爷能够寻得今生挚爱实是有福,芃霜祝福襄王爷,改日定当奉上新婚贺礼。芃霜不扰二位用膳,就此拜别。”说完就夺门而出,心想这李韶允真是过份,竟是如此戏弄自己看自己笑话。
李韶允望向窗外,确认白芃霜已走出酒楼,突而抚掌大笑,锺颐合问他:”哥哥呀,你这是笑甚麽呢?将人家好好的姑娘家弄哭很开心吗?”
李韶允捏着锺颐合的小脸道:”妹妹你真是傻呼呼的,对儿女之情还真不了解,哥哥真替你家晋王爷感到难过喔。”
一改口气又道:”那位姑娘可是哥哥的心上人,哥哥只将她放在这裡。”说着还以手指指了自己的心处。
又对锺颐合摇着头:”说你这丫头不懂吧,不刺激她一下,如何确定她有将本王放在心中啊,她要是不哭,又如何知晓她是醋的很。”
见着锺颐合还是一脸茫然:”你不懂无所谓啦,可哥哥要好好称讚你,替哥哥这齣戏做的甚好,来~再吃一块这咕咾肉,哥哥知道这道菜你喜欢。”
白芃霜伤神的满街乱逛,就是不知该去何处,搞不懂为何心里如此乱,见着眼前热闹的街市,路人的笑靥,心更乱了,就想找个安静的地坐坐。
走到皇溪支流旁,捡了棵槐树便直接坐在下方,又随手捡了小石子往溪裡丢,不知过了多久,连身后来了人都未发现。
“姑娘,您无事吧?”
白芃霜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见到一名外貌斯文的男子,赶紧起身拘谨的问了安:”小女无事,看个风景散心罢了。”
该男子又道:”小生姓吴,见姑娘孤身一人在此,贸然询问,还请姑娘勿要介怀,此处风大,初春天候寒凉,还请姑娘勿要久待,以免不甚沾染风寒。”
白芃霜也只能有礼的回道:”谢公子关怀,小女这就离开。”
白芃霜心想,就想找个地静静心,竟也是让人管东管西的,只好打道回府去,见着竹月,看着竹月关心的表情,也不愿再多说,仅让竹月伺候自己淨手,就取了书来读,好使自己缓过心神。
隔了两日,夜裡,竹月伺候自己就寝后,白芃霜便让她不必守夜,到一旁小屋睡去,白芃霜虽闭着眼,却也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陡然惊觉床前有人影晃动,立刻睁大了眼就出声嚷道:”竹…”,随即让人一把掩住口再也叫不出声,一阵水仙清香鑽入鼻尖,这才看清是李韶允。
李韶允低身靠近白芃霜:”芃儿,你别嚷、别怕,本王就是来看看你。”说罢,李韶允随即将手放了开。
白芃霜赶紧将被褥拉至颈脖处,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稳了心神,才悄声的开口:”您…您为何来此?”
李韶允苦着脸道:”本王想你想的心里慌,就想来见见你。”
白芃霜蹙着眉头:” 您何以进我闺房中来?您如何进来的?”
“本王就是翻牆啊。”
白芃霜又问:” 您如何知晓我的院落在何处?”
李韶允挠了头:”方才,走错地了,走到你五妹妹那处,她说她被窝挺暖,本王险些就跟着躺进去了。”
白芃霜让他一番话气的坐起了身躯:”那您就该在那处躺好啊…还来本姑娘这做甚麽。”
李韶允邪邪的笑了:”芃儿,你吃醋啊?”
白芃霜这才回过神,想到他方才那番话根本是胡说八道,又想着他刻意要自己到盼仙楼惹的那阵心酸,气的二话不说就朝他胸口捶打几拳,还边说:” 您往后别来了,您别再来了。”
外头传来竹月关心的声音:”小姐,您怎麽了,要竹月进来看看吗?”
李韶允不禁声,反倒是刻意张开口轻轻的啊了一声,白芃霜吓得是一把摀住他的嘴,边向竹月说道:”没事,没事,我将被褥拍鬆些罢了,竹月你歇息吧。”
又瞪向李韶允:” 您想害死我啊,要是被人发现了,本姑娘此生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