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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生 都广建木 796 字 2022-11-08

到时井稚的脾气上来了,很可能给出既然你这么嫌弃,那好,那你就别继承了的反应。

稷默然。

许是劝谏有用,稷的心情开始平复,不再每天发脾气,但也不再像从前一般每天用功读书习武,每天抽出了大量的时间游戏,蹴鞠、放布鸢、六博仿佛要将过去那些年错过的东西一次性补回来。

“公卿要永远臣服在君王的脚下,生杀予夺皆系于君王一念之间,你的心态不错。”

稷追着断了线的布鸢至一座宫殿前,布鸢落在了宫殿院中的树上。

做为国君的孩子,台城的大部分地方他都可以来去自如,却也有少部分地方不能随便乱来,这座宫殿恰好在其中。兆的父亲,已退位的前任葛天侯便居住在这座宫室里,兆不喜欢自己的儿女靠近这里。

稷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已经没必要跟以往一般循规蹈矩,干脆走了进去找到那株树将布鸢取了下来,才从树上跳下来便听到了这么一番话,不由回头,看到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眼熟,节庆时的宫宴以及祭祖时都见过。

“稷见过大父。”

“好孩子。”葛天侯看着稷有一瞬的恍惚,祚这么小的时候也是如此礼貌与伶俐。“你和祚生得很像。”

“祚?”稷回忆了下确定自己不认识叫祚的人,而且祚这个字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他是谁?”

“是我的嗣君。”葛天侯回答。

稷愣住。“您的嗣君不是阿父吗?”

“他不是。”葛天侯道。“他杀了祚,杀了我其他所有的合法子嗣,我不愿将自己国君之位交给他人血脉,便只能让他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