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文通这反应,季怀直早有预料,是以淡定地点了点头,回道:“……挺踏实的。”
杨文通:“……”
杨文通被季怀直这句话一堵,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几次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憋出来,脸色涨得通红。
季怀直见他这模样,倒是憋不住先笑了,走到近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这不是信你么。”
这句话过耳,杨文通满腔怒气霎时一消,但方才涌到脸上的血液却迟迟未能褪下,明明都是头脑充血,可却与先前的感觉大不相同。
季怀直见他神色已经缓和下来,便知道他多半已经消气,又笑了笑,继续道:“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
开·玩·笑。
杨文通抓住这三个字,方才充血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脸色霎时一冷。
季怀直纳闷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不过,他估计就算是自己开口问,也就会得个“没有不高兴”的回答,索性也不去讨那个没趣,径直道:“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去给皇叔送封信去,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也代我问一下皇叔近况……”
季怀直想了想,又补充道,“难得去一回,顺道送点东西也行……这个你就看着办吧,倒是不必太正式了。”
杨文通虽是想硬气地回一句“自己送!”,但要是真是季怀直自己遣人去问话,估计得让别人脑补出一百八十个含义来——到时候就是不怀疑,也变成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