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通在安王麾下也效力过一段时日,颇受安王的照顾,对安王的为人也是有几分了解的——绝对是忠心耿耿。杨文通觉得要不是皇位上坐的是季怀直,他都远做不到安王这种地步。
况且朔都那个破地方,易攻难守,还荒得一批,傻了才去那边造反!
他皱眉看着季怀直,补充道:“我虽不知这折子上的消息到底是如何得的,但……我敢作保,安王绝没有反心。这个蓟州知州……”
他本想说“这个蓟州知州纯粹是胡说八道”,但不期然想起季怀直曾经和他说起过,对此人的信任等语。
略顿了顿,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换了个委婉些的说法,“……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在。”
“我知道。”季怀直点了点头,倒不是十分着急,有忠诚值在那摆着呢,不管是安王还是蓟州知州徐宁成,那都是忠诚度上了九十的大忠臣,他可谓是相当放心,“……不然叫你过来干嘛?”
杨文通听他这般口气,这才心下微松。先不论个人交情,就单看蓟州形式,他就不赞同对安王如何。
赤狄这些年来虽是安分了起来,但他可不像朝中那些人一般,真的以为赤狄是因为数次大败,不敢来犯——不过是学乖了,知道等机会罢了。
要是蓟州局势一生变动,杨文通敢用他的脑袋打保票,那帮孙子绝对会趁机过来捞一票大的。
季怀直见他神情松了下来,也就继续开口道:“我记得你同皇叔他关系不错,你平日在京同他还有联系没有?”
杨文通愣了愣,但还是如实答了一句,“……没。”
季怀直瞥了他一眼,扔了“要你何用”的眼神。
杨文通本就精神高度紧张,对上这眼神瞬间就炸了,“季怀直!你特么给我想清楚,我可是是禁军统领!你以为你这个宫城靠谁守着!我要是和一个守边将领,还是身为皇室宗亲、手里有兵的守边将领,藕断丝连……呸……纠缠不清,你一个皇帝能睡踏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