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诚讪讪,将她送上出租,他没问她的“老公”,不忍心看到她强撑的表情破碎。
柳嘉邀请景诚进屋,他拒绝了。
电梯门合上,夹闭景诚最后探寻的目光。她看着铜面梯门上扭曲的自己僵定了会,背着墙面渐渐滑下,心头的无助瓢泼般滚落。
她不想独自进去面对那些婴儿用品。
任她如何玲珑心也猜不到储谨言会如何处理他们的关系。
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依旧不够了解他。
有次温存后,柳嘉问储谨言,“你有食言过吗?”问题是为自己的不安全感铺就安全感,却无心打破了储谨言的好男人面具。
储谨言这辈子食得最厉害的言便是婚礼上关于“一生一世”的誓词。
他没有联系柳嘉,一是不想在此关头激怒樊夏,二则是被樊夏的一面之词动摇。
樊夏催问过协议拟好没,也嘲讽他天天待家里守着她一个下堂妇,下一个老婆和儿子怕是要不开心了。
储谨言恍作未闻,他最怕的是樊夏的烈火脾气,如果是这种小气焰倒也好办,他向来最会拿捏她这方面,软磨硬泡是唯一解。
樊夏冷眼看储谨言表演好丈夫,好爸爸,好笑男人找小老婆时的爽快与事后救场时的卑微,如此讽刺,那份她曾深爱的雍容魅力也不那么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