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夏睡了一天,到了晚间才进了碗稀粥,储笑中间溜进来过一回,隔着被子等着会,自觉没劲又出去了,这些动静她都清楚,但就是睁不开眼。
偏厅,储谨言陪储笑在自搭的滑梯上玩耍,见她也一副淡定模样,“就喝粥?”
她搁下碗碟,“嗯,没什么胃口。”
“昨晚没睡好 ?怎么睡那么久?”
“不知道,最近总犯困。”她像模像样地扶了下额角。
储谨言闻言大步跨出泡沫围栏,一手圈住她,关切道:“这个月生理期准吗?”
樊夏垂头理睡袍,指尖在刺绣纹理上抚弄,不阴不阳睨他:“储谨言,你觉得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柳嘉在高级妇幼保健机构休养,她无父母照料,朋友稀缺,用不惯保姆,唯有在此处才能心安借他人一把手。
景诚提了篮水果来看望,她也不怨恨他的“鲁莽”,笑得一脸灿烂,“难得有人来陪我。”
他不自在,立在床尾没话找话,“那你……那个‘老公’呢?”
“他忙,你来坐,”柳嘉挤出笑,指指旁边的椅子,见他脸上淤青,问他,“对不起,脸上还痛吗?”
“不痛。”他手抄在口袋几次,终是掏了出来,“这是两万,昨天那个男的说的赔偿金。”
“是金助理吧,没事的,你还是学生可以慢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