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止行没有回答,他把后座上的大衣拿过来,搭在白知言的身上,帮她挡住寒风,街边有行人三三两两走过,他仔细地帮她掖好大衣的边角,低声道:“别那么说自己。”
“哪一句?”
“断情绝爱。”她额前有几缕发丝散下来,他的手指勾住那几缕发丝,将它们拢到她的耳后,微微粗粝的指腹从她的耳廓上轻轻滑过。
那一瞬间,白知言的心轻颤了下,感觉被他碰到的地方,莫名热了起来。
“你不是那样的人。”他说。
然后,他坐了回去,回答她先前的问题:“我去买瓶水。”
深冬,季止行站在便利店的门口,冷风吹打在他的身上,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刚刚碰到白知言耳朵的那只手,不知为什么,心头燥得慌。
他拧开矿泉水的瓶盖,仰头将即将结冰的水咕噜噜地往嘴里灌,大半瓶冰水喝下,那股燥意散了点,紧接着,他又将剩下的冰水全部喝完。
回到车上的时候,他整个人从里凉到了外,往车里带进去一股寒气。
幸而,白知言身上搭着他的大衣,没被他带进车里的凉意给冻着。
白知言刚刚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儿恍然回神,却没说话。
季止行发动轿车往嘉林公馆走,后面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静默得有些奇怪,他们回到嘉林公馆的时候,外出应酬的季元宁还没有回来,白蔓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白知言进来,几人什么话都还没说,白蔓音先红了眼眶。
白知言看见她的眼睛,脚步立刻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