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约专心观察着路况,假装没工夫注意他投过来的目光。
向鸿笺看着她泛红的耳根,低头笑了笑,没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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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店离家不远,开车一会儿就到,跟上次在暮城两个人一起去过的早餐店一样,都是很有人间烟火气的老店,开在巷子里,来的人大多都是邻里街坊。
这次,向鸿笺客随主便,是谨以约去点的餐。
点完餐后,谨以约正要往座位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谨以约?”语气里带了些不可思议。
谨以约闻声回眸,看到孙冕的时候,她也同样不可思议,快步走到他身前,笑着跟他打着招呼:“孙医生,好久不见,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孙冕笑得和蔼:“咱们可是并肩战斗过疫情的人,怎么可能忘?”
闻言,谨以约连连摆手:“并肩战斗这个词我可不敢当,我就一摄像,疫情的战胜跟我可没一丁点关系,这功我可不敢邀。”
孙冕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反问道:“你不是学新闻的吗?”
“是啊。”
“学新闻的,思想怎么这么狭隘,”孙冕故意调侃,“怎么,就生理上的病是病,心理上的病就不算病了?很多时候,心理上的病魔比生理上的病魔还可怕。当时疫情在前,人心惶惶,多亏你们这些媒体工作者,每天实时播报前线信息,记录真相,稳定民心,这功劳可不低。”
谨以约失笑:“您可真会夸人。”
“行了,赶紧去吃饭吧,”说到这儿,孙冕瞬间换了个语气,一本正经道,“记住,早餐一定要吃,也一定要吃好。”
谨以约跟他开玩笑:“你们做医生的是不是都喜欢撺掇人吃早餐啊?”
“你这孩子!”孙冕晃着食指,语气看似责备,眼中却带笑,“怎么能叫撺掇人吃早餐?用词不当。”
谨以约很上道地说:“是是是!谨听教诲!”
这家早餐店面积不大,向鸿笺听着身后传来的寒暄,脑袋里只装得下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