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苏河说:“这一点我也觉得很神奇。”
“他不过来,我去找他聊聊。”孔静雅笑着起身。
姜苏河大为感动孔静雅能为了儿子放下身段,同时对自己管不了姜初禾这一点倍感无力。
短短几米的距离,孔静雅有理有据做着心理建设。她说服了自己,如春风吹过柳梢头般轻柔道:“姜大爷。”
姜初禾一点头,打招呼:“公孔雀。”开屏的孔雀都是公的,在他看来孔静雅就是一只天天开屏、招摇过市的公孔雀。
许你叫人家‘姜大爷’,当然也许人家喊你‘公孔雀’,孔静雅没往心里去,“最近过得怎么样?”
“吃得好、睡的香。”姜初禾扬起下巴,眼帘半垂,懒声说:“还喜欢上一个姑娘。”
孔静雅恍然间明白了,二十多年的婚约就是个笑话。以往即使俩人见面就掐,但不曾听姜初禾说过喜欢谁。他不说喜欢别人,孔静雅就一直把他当做私有物,认为姜初禾或早或晚都是自己的。
现在‘私有物’开口了,讲他喜欢上一个姑娘。
孔静雅对俩人的关系悬崖勒马,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风凉话。赶上安文昌钓鱼回来,找机会离开了。
不走不行,孔静雅看似平静,实则已经恼羞成怒。骄傲如她,清楚的听到自尊心破裂的声音。
走在碎石小路上,七扭八拐进了一个小花园。花园中间有一个吊篮藤椅,孔静雅瞧见半躺在藤椅上的人,躺在藤椅上的人也恰好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