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季临渊的动作还是声音安抚住了她,慕言蹊身子稍稍放松了一些,可两手仍然在身侧轻轻握着。
她轻“嗯”了一声,抬头看他,嗓音微哑,“他是我哥哥。”
沈深知听到她的话,敛眉,那声“哥哥”,听在沈深知耳里,难免心思稍动,那件事情没发生前,像是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她“哥哥”“哥哥”的在身后叫他。
慕言蹊没变声前,声音软软糯糯的,她不爱撒娇,可说话却总像是在跟你撒娇一样,上了初中后,过了变声期,声音带了些女孩子特有的磁性,柔柔软软,听着不骄不躁的。
倒是跟她的气质更适合了。
事情发生之后,别说再听她那样叫他,就是简单的对话,两人都没再说过几句。
一个月前她回到南城在机场,四年来,那是两人第一次开口说话,这中间她甚至为了不跟他有任何机会的接触,连慕文若和云婉她都联系的甚少,几不可记。
大学加上研究生七年的时间,如果不是当时她在西藏遇到了意外,他根本不知道她只读了四年就毕业回了国。
当年她一个人帮他解决了他一时冲动犯下的祸事,这几年间,他时常问自己后不后悔,答案是肯定的,可后悔又能如何呢?以他那时候的心性,即使再重复一次,他怕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来。
沈深知视线刚准备往下移看向慕言蹊,就见季临渊嘴角稍提,语意不详的反问了一句,“是吗?”
那样子在沈深知眼里看起来确实是带了几分挑衅的。
如果是在四年前,他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原地,可今非昔比,他不想再耗费另一个四年在懊悔和挣扎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