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槿毫无悬念的败了。
“让我看看阿司。”她口气心疼:“被什么砸的?”
越明司坐起来,他似乎有点头晕,甩了一下头说:“酒瓶,砸碎了,怪疼的。”
“头低一点。”谢槿槿把一旁的治疗灯拉近,小心翼翼的拨开他的黑发,血迹凝固,粘住了头发和头皮,谢槿槿拨了一下,看到了扎在里头的碎玻璃。
她又一次感到何为扎心,眼眶一酸,板着脸去拆治疗盘,越明司坐在床边,随意的晃着两条腿,皮鞋的跟轻轻碰在地上,发出悦耳的清脆的节律,谢槿槿夹着棉球回来,有点无奈道:“你怎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因祸得福。”越明司低着头,任由她刷墙似的在头顶刷碘伏消毒。
是哦,被啤酒瓶子砸了,然后被那么漂亮的女朋友送过来。
谢槿槿撇撇嘴,用镊子夹住了碎玻璃片用力一拔,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头皮上的伤口张力比较大,必须要缝。”谢槿槿一边皱着眉头止血一边说:“你摁一下纱布,我去拿支利多卡因。”
“拿什么利多卡因,直接缝。”越明司说:“麻醉也要挨针,缝也要挨针,我索性少挨几针。”
他还是那么任性,谢槿槿没话说,只好依着他,她穿针绕线,忽然越明司抬手扯住了她的白大褂。
“不会要剃头发吧?”越明司口气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我看他们动脑部手术都要剃头……”
“你都敢不打麻醉,居然怕剃头发?”谢槿槿像在看一个蛇精病:“偶像包袱这么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