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回过身去,想要追朋友,可她刚一转身又整个定住。

因为她发现,靳川就站在不远处。

那他刚才听见了她们的话吗?

钟杳咬住唇垂目,立在原地进退不得,连多看靳川一眼都觉得尴尬。

靳川缓步走到她面前问:“所以跑这么快不是生我的气,只是和朋友约好了要见面?”

钟杳猛地仰头看他,只一瞬,又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

怎么办,他真的什么都听见了。

——

钟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靳川,扭头先跑回了家。

她想再去和孙十五解释,六姨却告诉她,十五去了学校。

钟晚的葬礼定在早晨八点零三分,钟杳已经失去了和朋友解释的机会,她垂头丧气地去到了妈妈的灵堂。

靳川已经找到了这里来,面色低沉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杳其实想找他道歉,可很快抬棺的人就来了,她抱牌位浑浑噩噩地跟着,眼见着妈妈离家越来越远。

被层层的负面情绪压抑着,少女终于没忍住抹起眼泪。

当钟杳看见远处的坟堆,想着妈妈以后就要长眠于此,她突然哭得比妈妈去世那天更厉害。

而靳川走在小孩身后,连摘下口罩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