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件性感的真丝睡裙,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面膜。
吕昌民凑过去从上到下的嗅,“香,真香。”他从镜中看去,呐呐地“温柔乡,英雄冢。”
秦琦咯咯笑起来:“你是英雄?”
吕昌民捏她脸:“我不是英雄,却独爱美人。”
秦琦涂完脸,散开一头湿发,侧着头,慵懒的拨了拨,道“你们男人都有道花花肠子,哄起人来,腻死个人。”
吕昌民眼睛看直了:“你说错了,男人还分很多种,愿意哄你,在你身上花心思,那是喜欢你。还有一种,烦你躲着你,一个字儿都懒得和你说。就像你以前那相好儿的。”
秦琦表情僵了僵,‘喜欢’一词经他过口变了味儿,却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
她扔下梳子躺床上,脸上没了笑。吕昌民这番话本无心,见她表情忙跟着躺下来。
他搂住她。
秦琦扭一边儿。
吕昌民往她肩上亲一口,转移话题说:“那女的你认识?”
“哪女的?”
“那天,就挺泼辣的。”他想起那身形:“就泼你相好儿一身水那个?”
秦琦顿了片刻,扭过来:“怎么?惦记上了?”
“我就问问。”
秦琦没说话,心里却百转千回。
她还记得,数天前她把她压在马路边儿,她一身狼狈被她扯住头发,有车擦着头上过,惶恐惊怒,仿佛那刻,她主宰万物,自己的命全由她掌控。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有人护着她,帮她出头,帮她揍人,冲上马路时,却没人帮自己。
她口是心非,说和他没关系,却出双入对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