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傻,这个地毯明显就是巫黔买给时叔叔的,要是坦白从宽,大概就真的是牢底坐穿了。

“没什么,这个小崽子问地毯洗过了没有。”时谦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才慵懒地站起身来,随手拿起一张大毛巾——梁夕刚才还在奇怪呢,他时叔叔躺着躺着去拿一张毛巾干嘛,走到巫黔面前,时谦仔细给巫黔擦了擦身上湿哒哒的地方,眉眼微微垂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的认真。

“谢谢大宝贝儿。”巫黔伸出手捏了捏时谦的耳垂,脸上的笑意减弱了不少,“你身上怎么还是这么冰?”

他的手指顺着时谦的脖颈一路摸了下来,入手处全部都是一片冰凉,如果不是时谦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说眼前的人是一个死人也不算违过。

“我没事的。”时谦握住巫黔那只担心的手,淡淡地开口。虽然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不过他心里面有一种直觉,他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其实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情况。

“真的没事?”巫黔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不安和不放心。

不能怪他多想,实在是他们前脚刚刚按照那个术法做成了一个式神,后脚时谦的身体就似乎出现了什么异常,他很难不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去。

“没事。”时谦看他这样,只能挂出以往属于宿舍老五的撒娇脸,蹭了过去,在巫黔耳边低语,“我还想和阿黔一起长命百岁呢,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这个说法果断取信了巫黔,时谦对他的那股非一般占有欲,确实不可能让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瞒着自己,想到这里,巫黔脸上露出一个笑意。

“式神,成了。”

不枉费他大下雨天的到处去跑,好不容易才让他找到了几处灵力不算多的灵脉,那式神才总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