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夕就是其中之一。他们开学上课这么些天,本来应该是让他们难得放松一下的体育课, 全部因为下雨的关系,改成了其他的课程, 在教室里面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简直让人无法喘息。
整个人像是一张猫饼一样摊开大字躺在了地上, 鼻孔里被羊毛地毯长长的毛扎了进去,猛地一哆嗦, 一股痒意, 一个大大的喷嚏顿时打了出来。
“阿嚏!”
沙发上伸出一截雪白的藕臂,时谦慵懒的声音随之传了出来。
“新到的羊毛地毯, 就归你洗了。”
“啊?”梁夕懵逼了, 他不过就是打了一个喷嚏,怎么就要洗地毯了?而且这个地毯, 这个地毯!梁夕在上面蹭了蹭,艰难地从羊毛的勾引中爬起来, 放眼望过去, 整张地毯大得差不多能把事务所空出来的地方都铺上了, 这要是他洗的话, 得要洗多久啊???
“嗯哼?”眼角微眯, 时谦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威胁的腔调。
梁夕丝毫感觉不到危险,陪着笑讨好的冲了过来,就差没敢抱住时谦的大腿而已了。
“那什么,时叔叔,我发4!刚才的那个喷嚏我歪头了!绝对没有弄脏地毯!就、就不用洗了呗?”
“洗什么?”巫黔从门外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点水汽,湿冷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天气也太奇怪了,往年就算是下雨,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没有过像这样,连绵不绝的雨仿佛只在他们城市上空一样,每天都是固定在中午这段时间下,然后在日落之前又停。
“黔叔叔。”梁夕一看见巫黔问起这个,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讪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