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哭一场之后心里多少舒坦一些,她就这样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期间迷迷糊糊能够感觉到他就在旁边,好像凌晨的时候他还跟护士在说话。
蒋妥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推开他,而是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个身,面朝着窗户。
窗口留着莫约一掌的缝隙,窗帘也开着。
天还是灰蒙蒙的,似乎马上就要破晓。
昨晚从乡下回来的时候蒋妥在车上似乎看到了天上的星星,估计今天会是一个大晴天吧。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地球不会因为你的伤心而停止转动,太阳还是照常升起。
蒋妥的心里仍不能接受父亲已经离世的消息。
她总觉得自己或许明天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会是一个梦。
就这样想着,身后的那只手突然收紧。
“醒了?”傅尉斯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是在砂纸上缓缓划过。
蒋妥没有说话,他的大掌却突然放到了她的胸口。心跳很快。
“啪”地一声,她拍开他的手:“你睡不睡?不睡就给我下床。”
话刚说完,蒋妥就感觉到身后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自己。她的脸瞬间似火烧,转个身去踢傅尉斯。
十七岁的她对男女之事该懂的也都懂了,很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好心收留他在床上睡觉,不是让他借机侵犯她的。
傅尉斯在她抬脚的一瞬间便抓住了她的脚。
白白嫩嫩的小脚,他一只手就能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