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深渊博物馆的时候,他也说有东西要交给故人,就是封住绿毛僵的陶罐,和殷长夏手里的这枚骨哨,也是任叔代为保管。

可故人至今没来,陶罐便被摧毁,而骨哨还落入了殷长夏的手中。

这样的巧合……

会是同一个人吗?

殷长夏的心头生出疑惑,只得强行按捺下去:“所以呢?”

唐书桐垂着眸,眼底生出了讽刺。

“当年我家将东西从仓库里拿了出来,打算等时家几日之后登门拜访。启泽年幼,把上面的封条撕开,那时我也在场,处于保护,便为他挡了这一下,使得撞邪的人从他变成了我。”

“原以为继承阴阳佛牌的是我,却没想到数年之后,才发现它选择的是启泽。”

“时家没能收到这东西,也无可奈何,只说事已至此,便将东西赠给唐家了。”

“不过他们仍要去取某位道门大佬手里的东西,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说暂时存放在他那边,数年后再去拿回。”

“接下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启泽一直很想拥有载物,觉得处处不如我,实际上我很羡慕他。”

“他当然不能继承其他载物,因为阴阳佛牌……才是他该拥有的载物。”

殷长夏内心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两兄弟,如光如影。

原以为唐书桐是光,而唐启泽不过是被他照耀之下的影。

现在看来,他们是反着来了。

作为光的那位,一直觉得自己是影,迟早会把所有的东西交还给唐启泽。

作为影的这位,却不断追逐着虚假的光,总觉得压在他头上的时候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