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昙:“你应该知道,我在胜负欲上毫不退让。”

在意便要争抢,乃至对方失去一切反抗的力气,这便是他的处世方法。

殷长夏不再给自己留任何的退路:“当然。”

旁边的郑玄海急了,终于道出了憋了已久的话:“这个赌约根本就不对等!”

殷长夏付出了所有,而仅仅要求宗昙回去。

郑玄海根本没想到殷长夏会这样鲁莽,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理智的,坑人的时候还蔫儿坏,从不需要担心吃亏。

然而偏偏是这种时候,他身体虚弱、体力丧失、胜率极低的情况下,竟然对立场不同的宗昙没有任何的算计。

宗昙轻笑了一声:“听到了吧?他在为你鸣不平。”

也真是奇怪,像他这样的人,竟然不会给自己留后招?

殷长夏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或许还有几分落寞。

纪今棠的事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如今则更想全力以赴,不愿意再留下那些后悔和苦涩。

殷长夏:“所以,你想和我对赌吗?”

宗昙表情沉冷,浑身都如同无法被融化的冰棱。

看来殷长夏是来真的了。

“输了就会一无所有,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宗昙眯起眼,仿佛猫儿戏谑着老鼠一样,“你不害怕?”

游戏、朋友、未来、阳寿,如此沉甸甸的重量。

这便是支配。

殷长夏:“当然怕。”

宗昙:“……”

他分明知道那句话的重量,却还是以此为交换,向他提出了赌约?

宗昙:“你应该明白,我就算回来,那些隔阂也不会减少。”

“你想说这是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