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从那个家里出来,她不会知道外面还有这样光阔的天地,她不会知道自己还有这样坚韧的能力。
她不会知道,阳春三月下的深市的公园是这样的美丽,她更不会知道,其实一加一并不等于二。
唯一让她觉得对不起的就是果冻。
此时的他正和樊简养的一只小狗在草地上尽情的奔跑,果冻的手里拿着一个线轴,丝线的一端是一个五彩斑斓的飞鸟风筝。
他又长高了些,他的个头在深市幼儿园小班的孩子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他刚被樊简接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常常会大睁着一双黑水晶似的眼睛看着樊简问道,“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还有爷爷和奶奶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樊简并不隐瞒他,只是以他现在的年纪也难以理解「离婚」这两个字沉重的含义。
樊简只能摸着他的头告诉他,“爸爸和妈妈现在已经不可以在一起生活了,因为爸爸和妈妈是两个有不同理想的人,已经不适合走同一条路了,但是爸爸永远是你的爸爸,妈妈也永远是你的妈妈,我们永远都是爱你的。”
果冻虽然还是不太能听得懂,但是樊简承诺的永远爱他让他安心了不少。
只是每次樊简送他上幼儿园离开的时候,他总是表现出和别人浓重几分的依依不舍。
不过现在,真的已经好了很多,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爸爸和妈妈在得知了她的决定之后,默默了良久。樊简回去见了他们一次,他们苍老了许多,也许樊简这个省心的孩子一下子做出离婚这样离经叛道的主意让他们太过意外。也许是他们终于意识到不该用自己的想法束缚樊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