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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拖沓又沉重,属于石真梅的脚步声慢慢的消失。

顾淮南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打量樊简,“你最好还是识相点,两口子生活在一起,没受点委屈不是应该的吗?今天要走,明天要离的,你闹什么呢?

你要死走出了这条门,你不过是一个离婚的女人,连自己都养不活,但是盛安呢?有房有车,随时能找一个更好的。”

受点委屈不算什么?难道她长这么大,就是到他家来受委屈的?千万次的小委屈堆积在一起,会不会把人压的直接崩溃?

这些,顾淮南从来都没考虑过,只是因为受委屈的人,不是他。

况且,顾盛安今天对樊简所做的事,并不是委屈,那是侮辱。

樊简拉着箱子往前走了一步,卧室的门突然打开,顾盛安大步走了过来,他一把抓住樊简的手,黑发垂到眉间,遮住了他紧皱的眉,却掩饰不住他声音里的恼怒和不耐烦“你到底要怎么样?就算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大晚上的你吵的大家都睡不好,是想怎样?”

哦。原来他不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要挽留,他只是为了他在他父母面前的面子。

一颗决然的心颤抖了一下,然后摔了个粉碎。

樊简低头去掰顾盛安的手指,顾盛安更是气急败坏了“你到底要搞什么?吵个架就要离家出走?你到底要闹到什么程度?”

心已经碎了一地,再也不会疼了。樊简只是固执又坚持却掰顾盛安了手指。

顾盛暗甩开手,一脸的决然,指着门口大声喊着吼道“好,你走啊!走出这个门,你和我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樊简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顾盛安的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笑。

樊简从包里掏出钥匙轻轻的放在玄关上,她的声音和她的动作一样轻,又像是初雪落下那般的冷「好」。

顾盛安愣了一下,樊简拉着箱子的,又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