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深夜到来,果冻熟睡,就连身边的男人也在发出几声,「你怎么这么喜欢生气?」「别生气了?又没人惹你。」「好吧!你喜欢生气,那你就生吧」之类的感慨之后,也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樊简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妈妈说那样的是因为糊涂吗?不,不是的,妈妈不会糊涂,更不会在这个时候糊涂。
她只是巧妙的把糊涂当成是掩饰,用来遮盖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纵然樊简心里清楚,她的分量在妈妈的心里从来不如樊明,但是在妈妈给她那一笔防身的钱之后,她的心底还是存了一丝幻想的。
现在看来,那一笔钱不是妈妈对她的顾念,倒更像是最后的晚餐。
樊简抬手掩住自己的眼,对着黑压压沉沉的往下坠的帐顶笑了一下,樱唇轻启合的模样分明说了一句,“此路不通。”
顾盛安对樊简还是那样,会主动和樊简说话,但说的都是关于店里的事,他不想知道樊简为什么生气,自然也忘记了那些由他嘴里说出来伤害樊简的话。但他显然记得自己说出来的保证。
他也正如他自己说的在做,除了店里的事和果冻的事,其它的他也没有和樊简有过多的交流。
樊简却是肉眼可见的心情在变好。
顾盛安在心里松一口气同时又为自己的决定感到自豪,他在网上看到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女人不能宠,越宠越有种。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你越对她好,她反而越端着。偶尔冷一下她,她自然就不能再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