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梅扬的高高的眉顿时就塌了下去,耷拉的眼皮重重垂下,将眼中的凌厉气势压的不剩分毫。
石真梅的声音呐呐的,“盖房子的事……”她咳嗽了一声,似乎想重新找回刚才的感觉,试图将细长的眉毛再一次的提起来, 但耷拉的眼皮却是再怎么也撑不开了。
“这个,房子是一定要盖的,不光你,就是我们自己也是要住的啊。”
石真梅的话说的是明明白白,樊简是樊简,石真梅和顾淮南顾盛安是一体的。“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瞧。石真梅分的多清楚啊!
樊简的心头涌上了一股悲哀和苍凉。不浓,也不多,带给樊简的伤也不算大,就像是南国最阴冷最凛冽的风在心头刮出一个口子,不会流血,却足够疼痛。
“是,既然是要盖,那准备什么时候盖呢?”
樊简笑着,眼中却看不懂一点笑意,足够疼痛的伤口从心口蔓延到了眼睛,“就像是生孩子一样,虽然是有一个预产期,可总要确定是哪一天要生。”
石真梅外翻的嘴角扯着,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是,确实是要确定一个日期,只是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人了,你也知道,这哪天生固然是要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怀着到了时间才能生啊!”
最后一句话的尾声被拖的长长的,石真梅耷拉的眼皮又开始舒展,看来她是找到了一个新的支撑点。
“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这个就是石真梅新的支撑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