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的拜年时光,过的非常的快。
很多亲戚那里,樊简都是带着孩子略坐坐就走了。
他们对樊简也没表现出多大的热情。樊简未嫁时,她在那些亲戚的眼里就是一个沉默的,文静的,经常一个人暗暗发笑,存在感不强的女孩子。甚至在有些亲戚的眼里,她是有些傻气的。
和顾盛安订婚的时候,亲戚对这个沉默文静的女孩子才略略有了改观,有些亲戚开始用仰视的姿态去看樊简。
但随着顾盛安家那破旧的老房子在亲戚嘴里的传开,刚刚被抬到仰视地位的樊简又马上从云层跌落到了泥潭里。
人情冷暖,事态炎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樊简现在就非常能体会到这十几个字背后的含义。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多留,果盘里的葡萄散发着一种自腐烂破败的气味,几个廉价的饼摆在盘子里,下面铺了一层潮的磕不动的瓜子,两个一次性杯子放在桌上,薄的像纸一样的杯体里盛的小半杯水早已经冷却。
这是樊简这几天走亲访友得到的待遇。
人情冷暖比那正月的一杯热水凉的还快,这还算面子上没有弄的太难看的。
有的亲戚在樊简抱着孩子出了门之后,就一个电话打到妈妈那里,不加任何掩饰和措辞修饰的直接了当的说,樊简明年不用过去拜年了。
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太麻烦了。当然不是麻烦樊简,是樊简的出现麻烦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