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仍然站在原地,嘴角咧着,肥壮的身形站在似一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
樊简抱着果冻转身,拿起放在床头的包,快速的拉开拉链,将那几个红包拿出来,要往前递,临时又转了个弯,将那些红包全部放到了床上。
杵在原地的石真梅终于肯挪动自己的脚步。
一双黑黄的眼睛仿佛也被散落的满床的红色染上了颜色。
肥短的手指很快就要和触上红色的那喜气洋洋的封面,樊简的手一动,石真梅粗短的手指捞了个空。
“小简,你这是……”石真梅的语气犹疑,直起了腰背,眼睛却并没有那片红色上离开。
樊简举着刚才 那个红包放在手心,低垂的目光如水一般滑过果冻的脸颊,落在被单上的时候又仿佛带着凝水成冰的寒意。
“妈,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你这边的亲戚给孩子的红包要给你,这个红包,是我舅妈给果冻的。”
樊简当着红包,把包裹在里面的钱抽了出来在。两张粉红色的钞票,再加上一个吉利的尾数。
石真梅的嘴巴动了一下,然后扯着嘴角笑道,“小简,你看你,一家人还计算的那么清楚干什么呢?”
樊简的心头泛起一阵凉意,绝对的利己主义者,说的就是石真梅这样的人吧!
“是啊!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但刚才,是妈主动说要分清楚的,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石真梅半晌没有说话,粗短的手指往袖子里拢了拢。樊简又拿起床上的两个红包,“这个是我外公和外婆给果冻的,我也得好好收着。”
不是樊简总想把关系弄糟,其实是生活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