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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真梅听起来总是让人觉得耳朵里就像是溜进了一根刺似的。

樊简抿了抿嘴,“孩子也确实到了该取名字的时候,过不了几天就要回家了,出生证最好是在回家前办下来。”

樊简说的回家,自然是回老家,早在几天前,妈妈就在电话里旁敲侧击的问过樊简,什么时候回去,回去的时候有什么准备。

见樊简不回答,妈妈才知道自己应该把话说的明白些,妈妈用一种遗憾又欣慰的语气说,孩子回去之后,满月酒是怎么也少不了要做的,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那满月酒的时候,樊简这边的亲戚是肯定要去的,要不然干脆就把婚礼一起简单的办了吧。

末了,妈妈还不会在后面加了一句,反正附近也有这样的先例,简单一些也没有什么,和孩子的满月酒一起做,还热闹些。

妈妈的这番话不知道是给樊简打气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电话这边的樊简其实很迷惘也很慌张,她明白妈妈提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没有台阶下自己找了台阶下了。

否则,这样的事,该是由顾盛安或者石真梅主动提起才是。

现在本末倒置,倒像是妈妈上赶着似的。

顾盛安,石真梅,和顾淮南都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他们三人齐齐的得了失忆症似的。

其实樊简的心中早已经明白他们集体得「失忆症」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是他们不知道该做什么吗?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顾淮南和石真梅自然是知道的,他们更知道的是,孩子一生下来,樊简身上所有的主动权都变成了被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