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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孩子会着凉的。”樊简心疼的拿起襁褓遮在孩子的身上,又被石真梅一把丢开。

“孩子排了便,等下弄脏了你洗吗?”

樊简赶紧从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出来,再兑上热水瓶里的热水,樊简蹲在地上,小心的洗干净那还不如自己手掌大的臀部。

樊简将襁褓细心的系好,看到那柔软的被冻成红色的皮肤变回原来的颜色,樊简的心才落回地上。

但是她很快又犯了难,刚才的的纸尿裤被石真梅一把扒下,到底是怎么穿的,她还没能弄明白呢!

石真梅又窝在被窝里沉睡,响亮的鼾声在整间房里回荡。

樊简从未想过,研究纸尿裤怎么穿用的时候竟然比她解开一道高数题用的时间还长。

婴儿的面颊舒展了,又变成了粉面团一般的脸。樊简这才放心的回去睡觉。

不过劳累的她今天晚上注定睡不了一个好觉,初生的婴儿最多每两个小时就要喝奶,换尿裤。

石真梅起的比谁都早,睡的比谁都快,鼾声比谁都响亮。

正如同她否认自己睡觉时绝不会打鼾一样,早在怀孕的时候,石真梅做出,「你只管生,孩子我来带,没有人能在当奶奶这方面超过我」的承诺早就随风飘到九万里之外。

樊简不能说什么,她的性格决定了她不会说什么,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