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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石真梅的惊讶,樊简只低声的回答,“这边下山的路太陡峭了。”

石真梅跟着呵呵的笑了几声,还未说什么,顾淮南跨着大步往下走去,“这有什么的?跟那些一线天似的上山道路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了。”

顾淮南最擅长就是自说自话,知道他性格为人的樊简也不欲和他争辩。

纵然现在的下山道理比起一线天来确实平缓不少, 但樊简这个即将临产的人自身的硬件条件是怎么也不能去做比较的。

顾淮安大踏步的往下走去,没走几步就站在一处较为平缓的石台上呼唤石真梅跟上他的脚步。

“快下来吧!我都走到这里来了,你还站在那里,是怕死吗?”

石真梅呐呐道,“小简,那,要不你和我们一起下去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急于追随着顾淮南的脚步而去,走了几步才想起要加一句,“不然,你一个人下山,我们实在是不放心。”

难道从这条路下山,就能让人放心了?

樊简没有回答她的话,心底却忽然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无助无依之感。

石真梅的顺从让顾淮南更是得意,本就擅长自说自话的他心中更是得意,“不过是一点路!怎么走不得了?现在的人真是太娇惯了,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还是以为怀着孩子就了不起了?”

顾淮南的话刺耳,更是堵的樊简心头一阵阵的疼。

她也不答话,这话该怎么回答呢?顾淮安不慈自私,樊简纵知师夷长技以制夷,却知道这根本就是一笔辩不清楚的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