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干什么?”
蓄在眼眶中的眼泪掉了下来,在地板上溅开了一朵水花;
“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在逼我。”
樊简手里拿着的是她去年买的一件深灰色的大衣,样式简单大气,做工不错,摸在手里是柔软的,穿在身上是笔挺的。
第一次穿这件衣服时候,樊简觉得就自己就像是一个刚当上将军得到了属于自己与众不同的的铠甲的士兵。
但再坚固的铠甲都抵御不住射在心上的冷箭。再美丽的衣裳也掩饰不了心里的失望。
樊简抱着自己的衣裳哭的像是泪人一样,朦胧的视线中,顾盛安依然跪在地上,他痛苦而又烦躁无奈的声音传来,“你到底还要怎么样?要我给你磕头吗?”
樊简没有说话,在哭泣占领高地的时候,智慧和理智早就淹没,樊简并不需要他磕头,但顾盛安显然曲解了樊简的意思。
他腰身一弯,乌黑的发顶,发顶中心的旋取代了他脸的位置,「砰」的一声响仿佛是在樊简的心上炸响了一个雷。
“你这又是干什么?”
顾盛安抬起头,黑亮的眼睛如两簇火苗似的揪着樊简,“你满意了吗?要是不满意,我再给你磕几个。”
樊简擦去脸上的泪水, 天啊!她从来没想过要顾盛安这样做!
这样做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可现在的这一幕无论是在任何人看来都像是她逼着顾盛安在用偏激的方式来向她道歉一样。樊简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