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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简最终还是没能走成,爸爸和妈妈在,怎么可能让她走?

樊简立下的决心并非儿戏,只是那堵高高筑起的城墙在妈妈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打开,要把里面的药水往嘴里送的时候,那堵城墙就遭到了药水的腐蚀,一点点的坍塌,灰飞烟灭。

爸爸冷着脸把樊简关到了房里,妈妈跟着一起进来了。

妈妈特别的关爱总是这样不合时宜,樊简想和她促膝长谈的时候,她微笑着破灭了樊简心中所有的幻想。

樊简想一个人静静待着的时候,妈妈却强硬的闯进她小小的世界里。

第41章 最疼一针

今晚的是下弦月,月光清冷,流淌在月亮周边的轻纱似的云彩早已离它而去。

下弦月后的夜空是一种无限接近黑的蓝。风缩小了身体,从窗户缝里一丝丝的挤进来,玻璃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看着就让人生出一股寒意。

妈妈掖着被角往樊简身上提。

“小心点,仔细着凉,这么大的人还不知道照顾自己,是该找个人来照顾你了。”

这话若是放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说,樊简一定会很感动的。

现在的樊简将头靠在木质雕花的床头上,连动一下嘴角都觉得不必。

床头雕刻的花是盛开的忘忧草,这个名字,是樊简从那个人的嘴里听到的。

樊简伸出手指去描绘雕刻在床头的忘忧草,一笔一画,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房间里的灯开着,不开不行,凌晨三四点的冬夜是最冷的,也是最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