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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要这样交付出自己的一生?

樊简的心头生出巨大的不甘,长满了冻疮的手握紧门把手,打开锁,樊简拉着箱子走出了房门。

几乎就在同时,「波波」的清脆声音响起,客厅里的灯管在「恩恩」几声之后,「波」的一声响了起来。

爸爸穿着那套樊简前些日子给她买的珊瑚绒的睡衣,墨蓝色的底色耐脏也深沉,但此时他的脸色比起睡衣的颜色还深沉了几分。

妈妈身上桃红色的睡衣并没有让她的脸色看上去好看几分。

“小简,这么晚了,你能告诉妈妈,你想去哪里吗?”

握着拉杆箱的手不由得的收紧。妈妈和爸爸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樊简没有看爸爸和妈妈,白色灯光下的老式绿色铁门更多了几分沧桑感,平时老土的门在此时看来也多了几分亲切。

樊简心中揣着滚烫火热的想法,樊简忽略了妈妈的问话。

她的手离绿色的铁门只有一个手掌宽的距离了。樊简以为自己再往前伸一点,就能触碰到了。

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樊简转头,妈妈的手指已经掐住了她的手臂,修剪的如圆月般饱满的手指甲搁着两层衣服掐着樊简的手臂,仍是痛的。

在看到妈妈的脸之后,樊简的忽然觉得手臂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了。

妈妈的眼神就像是看在一个仇人似的。眼中的怒火中人欲燃。

“你想干什么?”妈妈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威压又充满了怒火。

樊简的嘴巴张了张,她满腔的话在妈妈那样的眼神中,不知道为什么,一句也说不出来。